在口语和写作中人们有时候为了避免使用复杂的性别代词he/she, his/her会直接使用they/them来代替,相信你应该见过类似这样的句子:
(1) If anyone doesn't like it, they can leave.
(2) When a friend upsets you, do you tell them?
但they的这一单数用法目前仍存在争议,有些人认为它在语法上并不正确。
作为美国老牌词典商,韦氏(Merriam Webster)在词典官网上对they的单数用法有这样的说明:
韦氏词典提到they的单数用法其实从13世纪后期就有了,而且我们可以拿它和you的用法做类比:既然you可以作为单数名词和复数名词,那么they也可以作为单数名词使用。
最近韦氏还宣布对they增加一个用于表示非二元性别的新释义:
词典对此给出了这样的说明:
they的这一用法跟上面介绍的单数用法还不同。They的单数用法主要用于指代一个性别未知或者在语境中性别不重要的人,而单词的这一新用法则用于指代拥有第三种性别的人。举个例子,如果你的一位朋友认为自己的性别既不是男也不是女,那么你在介绍这位朋友时可以说:This is my friend, Jay. I met them at work.
they的这一新用法距离被大众广泛接受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对于这类语言变化现象,我们平时可以多关注。
从韦氏词典修改单词释义也可以看出,目前英语对性别平等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外语学习者在口语和写作中有时候容易踩到一些性别平等的“坑”,这里列举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1)代词
英语代词系统允许使用男性代词he/him/himself来指代男女两种性别,比如:
Everyone has a right to say what he thinks.
这种用法在以前比较常见(特别是在文学作品中),但现在很多人认为这种用法对女性不公平,因此不提倡使用,一个解决方法是把女性代词也加上,改为:
Everyone has a right to say what he or she thinks.
但这些写法太过繁琐,更好的方法是使用复数,改为:
People have a right to say what they think.
(2)man/mankind
man也是一个典型的具有性别歧视色彩的名词,它可以用于指代人类。例如:
All men are equal in the eyes of the law.
与man相关的另一个词mankind也可以指代两种性别,比如当年阿姆斯特朗登月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a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这句话放到今天可能有点政治不正确,因为他用了mankind来指代包括女性在内的全人类。现在很多人会避免使用mankind这个词,而用humankind来代替。
很多同学平时在写作中喜欢用man来指代全人类,这种用法可能不太妥当,可以使用其它词来代替,比如human beings/the human race/humanity
(3)职业名词
英语中一些表示职业的名词如businessman, salesman, chairman, spokesman, fireman都带有表示男性的词缀-man,在词的形式上似乎将女性排除在外,在一些人看来也带有性别歧视色彩。在涉及到这类词时,更好的处理方式是使用中性词来替代,比如businessman可以改为businessperson, salesman改为salesperson, fireman改为firefighter
此外,类似waitress/stewardess这类带有性别色彩的词最好也要改为中性词。目前很多人不用waitress来称呼餐厅女服务员,而是用server,同样,很多人使用flight attendant来代替stewardess
除了上面提到的这几点外,还要注意语体色彩中可能出现的性别歧视现象。英语中同样的词汇放在不同性别语境中差异会非常大。比如call boy指的是“(传唤演员按时出场的)剧场催场员”,但call girl意思是“电话应召女郎”。同样的形容词用来形容男性和女性可能会有不同的意思。比如easy用来形容男人可以理解为“这个人很好相处”,但用来形容女人则容易理解为“这个人水性杨花”。这些用词的语体色彩问题也是我们平时需要注意的。